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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堂乱战 (第1/3页)
“好吧, 既是如此, 就去传王十八上殿问话!众卿还有什么要奏得吗?” 李靖梣便将奏章一一送上。诚王一直心不在焉的, 李平泓问他:“诚王没什么要奏得吗?” 李靖楠没反应。敦王回头唤他:“三弟!你今天怎么了?魂不守舍的,父皇问你话呢!” 李靖楠打一激灵, 忙抬头,“父皇问儿臣何事?” 李平泓也懒得问了,把奏章摔在案上。这时,大内侍卫奏报, 王十八已被押在殿外侯旨。 “宣!” “皇上有旨,宣王十八上殿!” 岑杙感觉脖子里的肌肉一紧,扭头顾向殿外,只见穿着一身还算干净囚衣的王十八手脚皆缠着锁链,叮叮当当地跨步进了殿里。 “跪下!” 王十八倒是很听话, 摔跪在地上, 两胳膊肘拄着地面,头一磕一嗑的,“罪人拜见皇上,罪人拜见皇上!” 他行礼的姿势特别怪异,脸几乎贴到了金砖上, 屁股却高高扬起来, 模样很像只王八。不过众人并没有因此而发出嬉笑之声,整个大殿异常的严肃! 李平泓摆摆手, “行了行了!王十八, 朕有话要问你, 你要老老实实回答,如果有一句假话,朕会将你立即处斩,不用再等到秋后!你听明白了吗?” “罪人知道,罪人知道!” “你抬起头来!朕问你,狼山被围时,有个朝廷大官被押上山了,你可见过?” 王十八咽了口唾沫,“见……见过了!” “他是怎么上山的?” ”是被,孙蝙蝠捆上山的!” “那你在这里认一认,哪一位是被捆上山的大官?” 王十八一开始只敢看这些朝廷大官的脚,后来才慢慢抬高视线,依次茫然地从各个朝臣脸上扫过!不住地吞咽口水。 当冷硬的线条衔接到一方柔软,他的目光停住了,固定在了岑杙的身上,颤巍巍地举手指着,“就,就是这位大人!” “好,既然确认无误了,朕就问你!这位大人上山后,那顾人屠待她可有不同?有没有唤过她‘妹夫’?” 王十八看看两边,眼里有丝慌张。 “不用看旁人,你只要照实回答!到底有没有?!” “我,我是……有!有!”王十八忽然斩钉截铁道。 满殿哗然!一直稳若泰山的内阁老臣们,纷纷变了脸色。崔末贤、江逸亭二人也忍不住冷汗连连。 岑杙脸色未有异样,但全身每一块骨节都绷紧,能听见自己心脏在胸腔内“咚咚”狂跳! 刑部、都察院一干人等,脸上勾出了淡淡的笑意。赵辰鼻子里轻嗤一声,瞥着岑杙想看她还会如何狡辩! 崔末贤:“王十八,你可要想清楚,岑大人上山的情形,不止你一个人看见了!如果和其他人对质,发现你在说谎,你可知诬陷朝廷命官会罪加一等?” 王十八吓得打起哆嗦来! 刑部左侍郎朴行密道:“崔大人,你何必着急动怒呢!这王十八反正是死囚,早晚免不了一死!他没有必要撒谎!试问还有什么用呢!” 这已经是在赤/裸裸地奚落了。崔末贤冷笑道:“你怎知他没有必要撒谎?据我所知,刑部有八八六十四道酷刑,每一道都能教人比死还难受!如果顺应某些人的意思,说不定死前能做个舒坦鬼!” “你什么意思?你是在污蔑本官屈打成招吗?” “我又没说你,你又何必急着动怒!”崔末贤回击。“皇上,臣只是觉得这件事很奇怪,狼山叛逆一案早有定论,王十八也被判处死刑,按说只等秋后处决了。怎么又会被突然翻出来?还偏偏在岑杙主持修福寿园的时候?这不是太巧了吗?” 朴行密:“皇上,那是因为王十八临死前想要立功求表现,将凌迟改为斩刑,于是主动供出了岑杙乃顾人屠妹夫之事实!” 崔末贤:“什么事实?只凭几句叛逆之言,就想判定事实,给人定罪吗?” “皇上!”这时,岑杙站了出来,神色甚是坚定,“既然王十八口口声声说臣是顾人屠妹夫,臣能否问他两句话?” “问吧!” “是!”岑杙回过头来,一双冷眼瞟着王十八,扯了扯嘴角,“王十八,你既然口口声声说顾人屠喊本官妹夫。那本官问你,青山县地方话中关于‘妹夫’的称呼有两种,一种是妹婿,一种是妹弟,当时,顾人屠是以哪种方式称呼得本官?” “你不会不知道吧?”岑杙冷笑。 “我,我知道,是……是妹婿!” “哈!”岑杙笑道:“青山县地方话中根本没有妹婿的称呼!” 王十八讷讷道“我,我说错了,是……妹弟!” 这次不仅岑杙冷笑了,崔末贤等人都笑了起来,“青山县中也没有妹弟的称呼!” 王十八哆嗦道:“我……我没有听见,是……别人听见了!然后告诉我的!” “哼,满口谎言!不是你自己听到的,那是谁告诉你的?” “是……是孙蝙蝠,他亲耳听到张蛤/蟆告诉他,她是顾人屠的妹夫!” 傅敏政:“皇上,孙长福和张蛤/蟆二人,目前一个死一个逃,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