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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一章 又遇明澜 (第2/4页)
,可那不祥的卦批,让人每每想来,内心总归不太舒服。 “丫头,你怎么了?” 冷青堂察觉到此刻的她脸色不正,怕是近日为府中诸事操劳,已然心力交瘁,便握着她泛凉的小手问,目光琚满关切与暖意。 “没什么……” 顾云汐急忙挤出笑脸,又向督主口中送了两块腌得甜丝丝的凤梨,就势撒娇,身子扑到他怀里,瞬间酸声: “云汐此生以将身心寄于督主,只想此生岁月安好,再无蹉跎。” 冷青堂阖目,单臂紧搂她,坚实且有力。 岁月安好,一生一世一双人,岂非不是他之夙愿。然前路茫茫未可知,蹉跎常伴,未完之事仍要继续。 他之所求,唯一番峥嵘过后,彼此二人,初心不变—— 两人相拥,各安心事、各自沉默。 屋外霭色苍茫、暮风习习。腊梅的空枝于烟波浩荡中飞舞。那摇摆的黑色剪影落于窗扇一侧,瑟瑟孤独。 —— “晴儿,你见到督主送我的红绳没?!” 晚间,顾云汐刚待脱衣沐浴,就发现缠在右腕上的红绳不见了踪影。 晴儿正在外间绣红,听见顾云汐的喊叫逐的抬眼,正见她从盥洗的里间劈帘跳出,衣冠不整、疯疯癫癫。 得知敢情是丢了那根红绳,于是臊眉耷眼道: “您这脑子何时才会开窍?!别的女子跟个爷们,全图他金银珠宝、绫罗绸缎。您可倒好,一根红绳又值几钱,您叫督主再编个给您就好!” 顾云汐不满,怼晴儿道: “我见天都是男装,如何穿得绫罗戴得珠宝?!你这死丫头如今越发懈怠,不愿起身帮我寻找便直说,犯不着指东道西的,好没意思!” 晴儿只当自己好心,看姑娘不领情,扔了手中活计愤愤的挺身,扬声道: “罢了、罢了,我只当您最亲近,才肯讲些贴近话来。您整天与爷同屋吃同屋睡,既不求财又不图名儿,难不成白与他吃豆腐?我替您急,您倒来怪我!” “你……你!” 顾云汐无名火气,又急又臊,小脸上红白交加,不成个颜色。 抬手直指晴儿半晌,才憋出一句囫囵话来: “了不得、了不得!你这蹄子才刚多大点人,便说话如此混账!待东厂事了,我便回了督主,将你及早打发出去嫁人!横竖我这屋里再留不下你了——” 晴儿也被激得火起,转头气哼哼还要回嘴。 就见顾云汐闷闷坐到桌边,一手撑住额头,形容憔悴、难过。 倏忽间晴儿噤声,心尖仿佛被狠狠揪着疼。 浅步凑到顾云汐身后,落寞的站立良久,才方语重心长道: “姑娘,也只有我才对您掏心掏肺。您自己说,您与他经过多少事,又为他做过多少事?爷在想什么,没人能够看穿,可您也该为自己多做考虑,好歹争个名份才是……” “争有何用?” 顾云汐愣愣望着空腕,神色凄切。烛光下,翻出泪花的眸子亮闪闪,蓦的哽声: “今日那国师不是说了,我与督主在一起便不会有好结果。倘若如此,倒不如不在一处。我才到东厂一年,他身边就生出许多祸事。如今,他送我的信物也丢了。想必……不是好兆头……” “您不该信那鬼道士的话!” 晴儿苦口劝,顾云汐却恹恹摆手,起身对她道: “明早还有正事做,早些安置吧。你去与康海说我累了,今晚要他到督主房里伺候。” …… 清晨,顾云汐将新制的蛟珠梨放入食盒,与晴儿驾马车赶往十里街。 因做蛟珠梨这事一直瞒着程万里,索性今日再访万花楼,顾云汐便没带他同去。 之前,他也曾向她问起,究竟要做什么菜品送傅丹青,都被她出言搪塞过去了。再往后他忙着与宫中线人接洽,收罗情报,也没再顾上顾云汐这头的事。 顾云汐嘱咐车夫一路慢慢驾车行驶。 酪子儒软,最是怕颠。若真震碎一处,那她几天的辛苦就全白费了。 时至中午,马车总算蹭至万花楼下。顾云汐先下车,从晴儿手中小心翼翼接过食盒,步履轻盈进得楼去。 再见傅丹青的过程依旧顺利如初。与前者相同,两锭金元宝搞定了老鸨,由她引路至花魁房中。 傅丹青盘腿端坐在条案前,手边茶杯里香气袅袅,显然已在绣阁内恭候顾云汐大驾多时了。 旁边的云石大桌上,几页宣纸也是张铺得当。 看到顾云汐亲手制作的“蛟珠梨”那刻,傅丹青的一副水眸内闪烁出惊艳之光辉,勾魂摄魄。 顾云汐将蛟珠梨的制作用料、蒸制过程诠释得头头是道。接下来,她从食盒上端的小木屉中取出一碗朱红的茱萸百果酿,以梨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