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诏狱第一仵作 第209节 (第3/3页)
在外头惹了事还得家人擦屁股,为了管着他,世子经常卡他的银子,每回手一短,他就要阴阳怪气应白素,因为在他看来,应白素的日子过得太舒心,银子拨的太干脆,凭什么一个出嫁女有,他这个传嗣男丁没有。” 叶白汀尝试带入三老爷应玉同,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娘生的,应白素年纪上还大了他很多,想必相处的时间并不多,培养不出太多感情…… 申姜撸袖子:“说起来我拳头都要硬了,那个老三,在外头好色也就罢了,竟然连自己的亲姐姐都敢说诨话!” 叶白汀想了想,道:“他说诨话,可能只是为了羞辱。” 申姜摸下巴:“对啊,有这个可能……可我怎么想,都觉得这木菊花和应白素有关,整个家里只有她对这个过敏,可和她有矛盾的只有三老爷一个,那下手的应该是三老爷本人?那他下了手,怎么反倒自己死了呢?” 叶白汀:“还需要证据。” “证据……对了,少爷你再看看这个!”申姜拿出仇疑青离开应恭侯府时,留下的案卷资料,里面有一张美人小像,因材质极为特殊,担心沾水破坏,他特别包了油纸放在身上,不提都差点忘了! 于是叶白汀就看到了这个美人背影,乌发红裙,纤腰雪颈,美的别具风情。 申姜指着一边的字:“你看这个——阑干敲遍。问帘底纤纤,甚时重见?” 小像上只有这几个字,叶白汀却吟出了后面的诗文:“不解相思,今夜月华满。” “不解相思,今夜月华满。” 与此同时,门被推开,仇疑青进来,念着同样的下半句诗。 叶白汀看到他:“你回来了?” “嗯。” “这个小像,你也看到了?” “蔡氏那里发现的。” 叶白汀视线却很难从他身上收回来:“你……遇到了谁?” 这个眼神,并不是在说案情。 仇疑青低头看了看自己,发现袖子不大对劲,有些不一样的褶皱,顿了顿,道:“不是什么歪缠的人。” 叶白汀蹙眉:“我说的不是这个。” 这些褶皱太明显,仇疑青可是锦衣卫指挥使,这种身份,谁能,谁敢靠这么近,还扯了他的袖子?他在外面……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? 仇疑青坐到小几边:“我倒希望你说的是这个。” 他想看到小仵作为他吃醋,无理取闹也可以。可惜小仵作太聪明,骗不了。 “是东厂厂公富力行。” “他?” “他出宫来,行路方向是北镇抚司,既然撞见,我就打了个招呼,他说他知道些应恭侯府的事,大约能帮上我们。” 仇疑青当然不只是打招呼那么简单,富力行的表现,神情动作,话中暗意,他察觉到不对劲,对比之前班和安的表现,东厂西厂两位厂公,似乎都在对北镇抚司表达善意,目标却不是他,这两个人都对他恭敬有余,亲睦不足,他们的目的……是小仵作。 对想挖自己墙角的人,指挥使当然是秋风扫落叶般无情,当下就怼的别人哑口无言,顺便逼着人交代了案件相关信息,当然也不会和叶白汀说,这就是一场偶遇,东厂就是恰巧有点东西,恰好天气不好闲的没事,准备送北镇抚司一个人情。 “和案子相关?”叶白汀眼睛立刻亮了,亲手执壶给仇疑青倒茶,“指挥使辛苦,快讲讲!” 仇疑青慢条斯理端起茶盏:“说应恭侯府归家的大小姐应白素,丈夫死的有些蹊跷,二老爷应溥心的死,也很不寻常。” 叶白汀一怔:“本案还牵涉到其他人命?” 仇疑青:“也未可知,这二人的死都说是意外,当年官府就查过,可人心爱恨,却非意外。” “那……” “你就没闻到什么味道?”仇疑青提醒。 叶白汀这才后知后觉的,闻到了一阵香味:“宵夜?” 仇疑青:“知你一定吃不好,给你带的,路上有些凉,现在应该是热好了。” 叶白汀心神立刻被带开了,盯着门口,很快小兵送了热好的菜上来,香味扑鼻,令人食指大动。 申姜抹了把脸:“不行了,我这也顶不住了,一会儿再回来!”别人要吃宵夜,他总得收着点,不能说自己憋不住了要上茅房。 仇疑青见他懂事:“给你留点。” 申姜眼睛往食盒里一扫,指着夹了菜的卷饼:“这个给我留两个就行!”